奇哉怪也,都沖著咸豐去了,咋沒人提一提中國歷史上唯一死于飆車的千古一帝——同治爺?
這位仁兄鬧著重修圓明園的光輝事跡固不必說,瞅瞅乃師翁同龢筆下的宮廷日常:
「二十五日,讀稍振,巳初二退。午初一來,午正二入。看折時精神極散,雖竭力鼓舞,終倦于思索,奈何?余亦草草。」
「二十九日,讀生書猶可,余則倦不可支,且有嬉笑。滿書極吃力,講折尤不著力,真無可如何也。減去功課,申初一始退。」
「三十日,講折仍嬉笑,不解其故。余忙促。申初一散。」
「初五日,背書極慢,講折又倦,遂減去大學衍義、明史未講。申初一始散,猶匆促也。」
「初六日。晨讀尚好,講折又極難,講大學衍義時亦精神不屬,不免動聲色。數日來,無精神時則倦,有精神則嬉笑,難于著力,奈何?」
「初八日。課題重農貴栗,文思極澀,初稿幾無一字可留,且虛字亦不順,及逐字拆開講過,仍湊泊而成數段,未畢退。午正再入,坐四刻而不成一字,遂做詩,詩亦不佳。如此光景,奈何奈何!」
「十三日。軍機見時,兩宮詢書房功課,并以上不能辨字體為言,有譙責之義。」
「二十日。晨讀極澀,總振不起,不過對付時刻而已。午滿書甚好,而漢書又毫無神采,且多嬉笑,直是無可如何。」
「二十四日。晨讀甚浮,破費唇舌,竟日如此,無一用心者。」
「二十六日。晨讀亦不如昨,不得不發生色。講折亦大鬧。」
「二十七日。是日蘭孫傳兩宮諭,問書房功課極細,有「不過磨工夫」,「見書即怕」,極「認字不清」,「以后須字字斟酌」,「看折奏要緊」等語。」
這哥們幸好沒來得及大折騰,就被天(不)花(可)重(描)癥(述)給收了,否則說他是個庸君,恐怕都有頌圣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