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老公背上,有個被人剛擠過的痘印。我就很納悶,誰能給一男的擠背上的痘呢。
當時我就感覺他可能外面有人了,晚上,我趁他睡著,偷偷用他指紋點開他手機,我直接傻眼了。
每周五晚,是我和老公陳濤的「深入交流」時間。
然而,就在我倆蠟燭點上,紅酒倒上,洗白白后,箭在弦上的時候。
我發現他背上有個痘印。
一個新鮮的,泛紅的痘印,很明顯是白天剛擠的。
一聲不合時宜的 BGM 在腦子里響起:阿凱庫里猴亞吼奔……
老公長痘了,擠的人不是我。
我心中疑竇叢生,可現在問,肯定破壞氣氛。
猶豫了下,我裝作收拾衣物,把陳濤換下來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遍,上面沒有任何血漬,說明不是蹭破的。
這就不能不問了。
我推著陳濤到鏡子前,指著痘印:「誰給你擠的?」
他不慌不忙作答:「自己對著公司的儀容鏡擠的。」
好家伙。
一個大男人,坦胸露背,在公共場合的鏡子前,以怪異的姿勢,吭哧癟肚地擠著背上的火癤子。
這種畫面,你們能想象嗎?
反正我不能。
我指著鏡子,果斷地說:「那你再擠一下我看看。」
于是他赤裸著身體,對著鏡子,探索起了人類關節的扭轉極限。
幾番嘗試,他還真找到一個姿勢,把兩條胳膊分別向后伸,頸椎 90 度向后方扭轉,再把眼球翻轉到極致,這樣就能在鏡子的幫助下,勉強摸到后背的痘印。
原本美好的氣氛完全消失,看著他的姿勢,我有點心軟,便抱住他說:「好了,我就是隨便一問。」
陳濤笑嘻嘻地放下手,溫柔地靠上來,完全沒有怪我的意思。
我一邊回應著他的動作,一邊暗想自己是不是過于敏感了。
陳濤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結婚五年,始終對我坦誠相待,每月工資全交,從沒像別的男人那樣在外搞三搞四。
去年,他拿到了公司上市后的股權獎勵,從普通程序員一躍成為中產人士。即使這樣,陳濤也沒像別的男人那樣,一有錢就變壞,對我還是像從前一樣。總之,他就像杯熱豆漿一樣,給我滿滿的依靠和安心。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出軌呢?
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放下雜念,盡量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而他,仿佛想證明什麼,大秀車技。
我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老司機們都懂,炫酷的車技不可能突如其來。
尤其是陳濤這樣實誠到略顯木訥的男人,肯定是有了私教貼身輔導。
懷疑再次襲來,我沒法再自我安慰,找借口草草結束。
陳濤很快睡著,但我一閉上眼,那泛紅的痘印就在眼前晃,晃得我心煩意亂。
作為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鋼鐵直女,我無法忍受感情上有任何懸念,更不能理解「你若不肯說,我就不問」的糾結委婉。感情的事,我一向較真,哪怕傷得血刺拉呼,也不能綠得稀里糊涂。
所以,出軌阻擊戰,該打還得打,手機該查還得查。
想到這,我輕輕拿過陳濤的手機,碰著他的手指頭,挨個試著指紋。
沒幾下屏幕就解開,我卻傻了眼。
這不是陳濤常用的那個桌面。
印象里,陳濤手機的應用裝得滿滿登登,可眼前的屏幕卻只有電話和微信。
更顯眼的是手機壁紙,結婚起他的壁紙就一直是我的照片,可現在卻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合照。
這個女人我從沒見過,二十幾歲,長相甜美可愛,靠在他懷里甜甜地笑著,倆人儼然一對情侶。
我又驚又氣,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背地里怎麼會藏著這麼多幺蛾子?
打開微信,聊天記錄是各種親親抱抱舉高高,二人以「濤哥」、「寶寶」互稱,不看那幾筆大額轉帳的話,還以為是兩個國中生在談戀愛。
聊天記錄開始于三個月前,那正是陳濤買這個手機的時間。
難怪他這段時間又做髮型又買衣服,拼命捯飭自己,我還竊喜榆木疙瘩要發芽,現在想來,這完全是戀愛中人才會有的舉動。
老話說的真不假,男人只有掛到墻上的才老實!
做好心理建設后,我叫醒陳濤,跟他對峙。
陳濤明白過來,大難臨頭般看著我。
在我的質問下,他坦誠交待了手機的事情:安卓一些高端機型有雙系統功能,設置好后,不同的指紋打開的就是不同的系統。
「所以你 TMD 買新手機是為了騙我!」我沒忍住飆了臟話,想起三個月前,自己陪他選手機時那興沖沖的模樣,真是活生生的 SB 典范。
「對不起,我錯了。」陳濤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她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
陳濤低下頭沉默,這表示他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這種態度精準地點燃了我的怒火,我大吼著掀起枕頭瘋狂地砸向他。他一概不躲,雕像般低著頭,任我發泄。
我哭吼:「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出軌!為什麼不能好好過日子!我那麼相信你,你對得起我嗎!」
「對不起,我確實錯了,我自己都不能接受,我會犯這種錯誤。」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紅著眼噙著淚,字字句句說得極其誠肯。
他一哭,我的心忍不住開始搖晃,抽泣道:「如果你愛上別人了,可以跟我明說,可以離婚,我都能接受,我唯一不能接受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馬上就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沒想到,你送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
陳濤抹一把眼淚,當著我的面跪在床上,鄭重地刪除了手機上的設置,放在我面前。
「涵涵,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后不再犯這種錯誤,你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好不好。」
我冷冷地別過臉。
陳濤伸手抱我,我一把推開他,抱起被子去了次臥。
接下來幾天,陳濤上班匯報行蹤,回家就圍著我轉,家務搶著干,一幅積極表現,爭取寬大處理的模樣。
我雖然冷臉相對,可心里的弦已經松動。
紀念日很快到來,陳濤精心準備,預定了黑珍珠餐廳,還買了花。
我們以前從沒來過這種高級餐廳,他熟練地點完菜后,從兜里掏出一條項鏈。
晶瑩的鉑金鏈子搭配碎鉆鑲成的吊墜,小巧又精致。
戴在頸間,清涼怡人。
我感動地看著陳濤。
這個男人,帶著鮮花和鉆石,以滿滿的誠意求復合,我還有什麼理由再推開他?
他是犯了錯,可只要改正,我們依然能白頭到老。
菜很快上來,陳濤腸胃不好,五分熟的牛排吃到一半就跑起了廁所。
我放下筷子,去車里給他拿藥,卻收到同事發來的報表,讓我盡快修改上交。
陳濤的電腦就在車里,我沒多想,直接收文件。
卻沒想到,就是這個決定,徹底撕開了婚姻的表面,把人性中的丑惡徹底暴露出來。
筆記本并未關機,我喚醒后聯上手機的熱點,打算用微信把文件傳進電腦,卻發現電腦端掛的是那個小號,里面全是那個女人發來的信息。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心止不住地下沉。
「我想你。」
「我昨晚夢見你了,網上說,夢見一個人是因為那個人在想你。是這樣嗎?」
「其實我知道,不是你在想我,而是我的身體,感受到了我對你的思念,替我在夢里見了你一面。
」
看完這些,我的胸口像堵了團棉花,壓抑又崩潰。
這些話,陳濤確實沒回復。
但他一直在默默注視,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回應?
注視得久了,死灰復燃是遲早的事。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對話框里閃出一條信息:我也想你。
陳濤用手機回復的消息,被同步在了電腦端。
我失笑,心里一片冰冷,他終究還是沒忍住,捧起了她的深情。
被背叛的感覺像刀子一樣沒入心口。
真疼。
我坐在車里哭得泣不成聲,可他們不管不顧,深情的對白一條接一條地冒出來。
「你在哪?」
「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跟她過紀念日。」
「哈哈,你是不是想見我,才去的那家餐廳。」
我「啪」地合上電腦。
已經沒必要再看下去。
陳濤一直在欺騙我,他說會改,卻壓根不想改。
給我的鮮花美食,不過是陪她玩剩下的把戲。
從頭到尾,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自導自演了一出深情原諒的蹩腳戲碼,還以為能破鏡重圓。
這種恥辱,真的夠了。
我擦干眼淚,平復了下情緒,也將心底的傷痛一并蓋住。
到此為止了陳濤。
我愛你信你,你才有機會欺騙傷害!
若我將感情全都收回,你算老幾!
摔上車門,我把藥一顆一顆摳下來,沿路扔掉。
回到餐桌,我舉著空藥板聳了聳肩,「要不我去幫你買一盒?」
陳濤擺擺手,「先吃飯吧。」
微笑之后,我就完全忽略他,大口吃起了美食。
反擊出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吃飽怎麼行。
刷著手機,新開的蹦極公園的廣告進入我的眼簾。
我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電梯載著我倆,朝 80 米高的蹦極台緩緩升去。
我看著外面的景色,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
陳濤握住我的手問:「怎麼想起來蹦極?」
我凝視他:「想用這種方式,讓你永遠記住今天。」
「那一會兒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抱緊我。」說完,他握著我的手自然地揣進兜里。
我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
可電梯已經到頂,打開后,冰冷的山風像巴掌一樣呼在臉上,讓我瞬間清醒。
這只是他的小把戲,不必沉淪。
工作人員系好安全繩后,我和陳濤走上跳台。
他一臉動情地看著我,估計想致個詞什麼的。
可我沒理他,直接蹲下,解開了腳上的繩套。
不知悔改的男人,該嘗嘗被信任的人傷害是什麼滋味。
我后退了一步,陳濤見狀,頓時緊張起來:「老婆,你……」
沒等他說完,我便一把推向他,陳濤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向后跌去。
一聲嚎叫在山谷間回蕩開來。
工作人員來不及反應,嚇得呆在一旁。
我朝他露出一個八顆牙式微笑:「Just a joke。他有安全繩,沒事的。」
說完,我走進電梯。
陳濤驚嚇過度,心梗,進了醫院。
之前的腸胃不適,讓他在下落過程中拉了褲子。
不過這也沒什麼。
他讓我頭頂帶綠,我讓他褲腿沾黃,很公平。
陳濤的情況并不嚴重,醫生說輸液治療就行。
辦好手續后,婆婆火急火燎地趕來,確認病床上的陳濤沒事之后,就轉頭開始數落我。
「好好的蹦什麼極,三十好幾的人了,不干正經事,成天作妖!誰家的媳婦跟你一樣!」
五年來,她嫌我沒生孩子,沒少給我話。以前看陳濤的面子,我都是能忍則忍。現在,我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忍。
「管別人之前先管好自己,問問你兒子,他在外面作的是什麼妖!」
說完,我看著陳濤,他自知禮虧,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婆婆大概沒想到我會回嘴,愣了一下后,亮開嗓門:「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陳濤怎麼了?」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跟她大掐一架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是個身穿淺綠色小香風套裝的年輕女人,蓬松的法式劉海,襯托著甜美的臉龐。
我一眼認出,她就是合照上的女人,陳濤的「寶寶」。
陳濤瞪大眼睛:「嬌嬌?」
原來她叫嬌嬌。
嬌嬌一臉擔憂地撲到陳濤床邊,「我擔心你蹦極會出事,就打電話去問,他們說有人被送到了醫院,我害怕是你,就趕過來看看。我好怕你出事。」
陳濤一幅頭大的表情:「你不該來這。」
「我懂,你怕她生氣跟你吵,可我真的擔心你,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孩子可怎麼辦?」
孩子?
陳濤跟婆婆瞬間呆住。
我感覺到血直沖腦門。
嬌嬌低頭害羞道:「嗯那。
」
「是我們第一次……有的,我本來想去處理的,可又狠不下心,畢竟是我們的孩子,是一條小生命。」
真是光屁股上吊,死不要臉!
我攥著拳頭,拼命忍住沖上去撕爛她的沖動。
「現在寶寶已經三個月大了,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你有知情權。」
話說完,她就穩如泰山地站定,擺明了要陳濤表態。
陳濤臉色一陣變幻,婆婆則來回打量著我和嬌嬌。
我已經麻木了,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婚姻有天會變成狗血劇,還是一波三折的那種。
最后還是陳濤開口打破了尷尬,他叫婆婆先回去,說自己解決。
婆婆猶豫了一下,一步三回頭地走出病房。
婆婆走后,我一把扯下項鏈扔在陳濤臉上,正準備開罵。
可嬌嬌卻撿起了項鏈,跟自己手上戴的大鉆戒湊在一起。
我這才發現,陳濤給我的項鏈跟她手上的戒指其實是一套。
只不過,大鉆戒華貴耀眼,碎鉆小鏈子廉價寒酸。
我瞬間失去了撕逼的沖動,想起小視頻里當街暴打小三的那些原配,覺得自己跟她們一樣,鬧得越兇,其實越可憐。
緊接著,嬌嬌「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濤哥會把贈品給你當禮物,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他這樣做的。總之我現在就把戒指還給你,你不要怪濤哥,行嗎?」
她摘下戒指遞到我面前。
「沈姐姐,你別恨我,今天也不是要拆散你們,我只想讓孩子見一見爸爸。你放心,我會自己撫養孩子,絕對不會影響你的家庭。」
我難以至信地看著她,怎麼能有人這麼口蜜腹劍,厚顏無恥!
不!這特麼哪是人,這是千年綠茶成了精!
口口聲聲稱自己不愿傷害別人,可每句話卻都是絕殺!
陳濤很明顯被感動到了:「嬌嬌,你不需要說對不起,你先回去。
」
「可是我想在這照顧你。」
狗男女一唱一和,在我面前秀起了恩愛。
我忍無可忍,咆哮道:「夠了陳濤!你真讓我噁心!還有你,懷了別人老公的孩子,還要跑上門來顯擺,懂得什麼叫廉恥嗎?」
「我知道我不該來,可孩子是無辜的……」
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罵道:「懷孕又怎麼樣,就算生了也只是個私生子,一輩子遭人唾棄!」
一絲兇狠閃現在綠茶眼神里,又隨即隱去。她捂著臉嚶嚶哭起來。
陳濤急了,大聲罵道:「沈涵,我怎麼早沒看出來你是個妒婦!」
我氣得一陣發笑:「是啊,我也早沒看出來,你是個沙雕。」
「你!」陳濤氣急。
「你什麼你,是你們對不起我,我再打再罵,你們也活該受著!」
我指著病床上的陳濤,一陣咆哮,卻沒發現綠茶不知何時爬上了窗台。
她大喊道:「你們別吵了,她說得對,與其讓孩子一輩子被罵,不如……再見了濤哥,請記住,你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說完,便作勢要跳樓。
陳濤驚呼不要。
千鈞之際,婆婆突然沖進來一把將綠茶抱住。
綠茶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靠著婆婆放聲大哭。
婆婆輕聲安慰著她:「傻孩子,阿姨給你做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問道:「媽,你說什麼?」
婆婆輕撫著綠茶的背,不接話。
我遍體生寒,再也呆不下去,丟下一句「離婚」,摔門離開。
我在家里躺尸整整一天,看著墻上的全家福,心如死灰。
陳濤出軌固然可恨,但婆婆的表現更讓我寒心。
說什麼結了婚就是一家人,可又有幾個女人會被婆家真心接納,當作自家人般愛護?
爸爸不知從哪聽到了消息,匆匆趕來。
一見爸爸,我心里的委屈如翻江倒海般,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爸爸批頭就開始訓我。
「陳濤出軌是不對,可你也不能用這麼極端的辦法去懲罰他啊,你馬上跟我去醫院,給陳濤道歉,接他回來。
爸爸向來喜歡陳濤,對他比對我還親。
我打死都不肯去。
正僵持時,婆婆開門進來,她沒理我爸,直接甩給我一張離婚協議書讓我簽字。
明明是陳濤出軌在先,他們卻還這麼趾高氣昂,我心里憋屈得不行,握著協議,簽也不是,不簽也不是。
突然,財產分配明細映入我的眼睛:住的房子是陳濤爸爸的,我沒權利要,家里存款屬于陳濤股權分紅,也不給我。
意思,就是讓我凈身出戶。
我把協議扔給婆婆,冷冷開口:「這份協議不合法,陳濤是婚內得到的股份,股權收益理應有我一份。」
婆婆冷哼一聲:「你少做夢。」
我逼近婆婆,「法律規定,婚后的股權算共同財產,怎麼,你想違反法律?」
婆婆后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起來:「快來人評評理呀,欺負老年人啦!」
很快,樓里的老頭老太太就聞瓜而來,把門口團團圍住。
我以為,有理不在人多,可誰知,婆婆不講武德,生捏硬造了一堆謊言。
說什麼我見陳濤老實,攛掇著他做丁克一族,想讓陳濤絕后。
婆婆拍著大腿連哭帶嚎,很快獲得眾人同情,紛紛指責我。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媳婦要不得。」 張大媽率先開了口,她是樓里有名的長舌頭婦。
在張大媽的帶頭下,老太太們紛紛附和。
「這種兒媳,誰要誰倒霉。」
「就是就是。」
爸爸滿臉通紅,試圖爭辯,無奈對方人多,他的辯解根本起不到作用。
婆婆見輿論產生了效果,繼續說道。
「我兒子要離婚,委托我來讓她簽字,可她看上我兒子名下股份,硬是要分一半,還說法律規定的。她連個孩子都沒生過,憑什麼我兒子的錢?」
鄰居們的情緒再次被點燃,紛紛響應,有人指責我貪夫徇財,更有人直接罵我是騙子、撈女。
爸爸咬著牙根,終于忍不下去,拍著桌子大聲吼道:「我老沈家還沒到貪圖你家錢財的份上!小涵,你現在馬上簽字,跟爸回家!」
我「唰唰」幾筆簽了字,把協議書扔給她。
冷靜期過完,我和陳濤到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五年的幸福婚姻,崩壞卻不到兩個月。
傷心是真傷心。
走出民政局,陳濤叫住我說:「涵涵,你會恨我嗎?」
我冷漠地看著他。
「你肯定會恨我,可她懷孕了,我得對她負責。」陳濤的語氣極為誠肯。
我笑笑,「陳濤,你最該負責的人是我才對。記得我們的婚前體檢嗎?後來是我去取的結果,你知道體檢報告上怎麼寫的嗎?」
「怎麼寫的?」
正當我準備說出那個瞞了他五年的秘密時,綠茶開著一輛奔馳在我們身邊停下。
她興高采烈地下車,親密地一把挽上陳濤的胳膊,揮了揮手里的身份證。
陳濤嘆了口氣,對我說:「那些都過去了,沈涵,祝你以后幸福。」
說完,他和綠茶走進了民政局,而綠茶還不忘伸起另一只手,朝天比起一個 V 字。
我心里一陣苦澀。
是啊,都過去了。
情意千斤哪里敵得過新人一笑呢?
我剛回到家,手機就響起一個陌生來電,接通后,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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