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走了快八年了,他走的那天我在停他身體的架子旁握著他的手守了將近一天一夜,感受到他那雙握緊了我一輩子的大手從留有余溫到冰冷僵硬到寒徹入骨。八年了,緩不過來,還是日日想夜夜夢,很想好好生活堅強振作,但總覺得做什麼都沒有意義沒有奔頭了,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思維反芻,仔細的想著以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和他的開心事兒會笑出來,想起他所受的苦難會不出聲的流淚,不愿忘記他的音容笑貌,也忘不掉。看過一句話:父母就是擋在你生命中的一張簾子,簾子內是家,是愛,是生活;而簾子外是死亡。隨著年齡的增大,這些年雖然慢慢習慣了變成孤兒的事實,但更明白剩下的余生也只是向死而活罷了。那冰冷到透的體溫,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