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轟動全國的一樁真實罪案。
商人田成在中年遭遇了最大劫難:
她的老婆紅杏出墻不說,還要聯合情婦和岳父,要他的名……
1
2011年2月28日中午,兩名南京河海大學的學生午飯后登上附近一座將軍山游玩閑逛。
走到半山腰時,發現路邊草叢里有異樣!
那是幾個黑色的垃圾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倆人都覺得很奇怪,因為正常人扔垃圾都是在山腳,怎麼還有人爬幾百米扔半山腰的?
這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帶著好奇,倆人忍著難聞的氣味走進垃圾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徹底震驚了:
因為其中一個垃圾袋中,露出一截發白的手掌,上面5個指甲清晰可見!
死人了!
2
兩人都被嚇得頭皮發麻,一溜煙往山下沖。
沖進學校后,二人迅速向門衛校警匯報,校警聽完后,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南京江寧區公安局。
區公安局又馬上向市局通報。
很快,南京市刑警大隊迅速出動,15分鐘后趕到案發現場。
刑警趕到現場后,發現垃圾袋里面裝的都是人體殘肢!
很明顯,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殺人碎尸案!
案發后,市公安局迅速成立專案組,并向省公安廳法醫專家求助,全力偵破這起惡性案件。
警方也同時對現場做了有效保護,因為這幾天陰雨綿綿,現場基本沒有遭到二次破壞。
由于雨水沖刷的影響,現場并沒有留下足跡車痕等關鍵線索和證據。
通過仔細搜尋,警方在第一個藏有碎尸垃圾袋處的500米范圍內,共發現了11個相同的黑色垃圾袋,里面裝的都是被砍得支離破碎的尸塊。
經過法醫仔細拼接,確定11個垃圾袋里裝的,就是一個完整的男人身體。
尸檢發現,死者系被鈍器打擊頭部致顱腦損傷,而該顱腦損傷足以致命。
顯然,死者在生前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3
進一步的尸檢確認,死者為男性,身體強壯,年齡大約在40歲到50歲之間,肌肉結實,身體各個器官都很健康。
但是在仔細的解剖中,法醫發現死者年輕的時候長時間營養不良,曾經得過輕微的佝僂病。
他的手腳有一些陳舊的傷口,判斷出可能是鐮刀割傷的痕跡,而不是被砍傷。
初步判斷,死者可能在青少年時期生活在農村,手上的傷是干農活的時候留下的。
但死者皮膚白皙,渾身布滿油脂,又說明他後來絕非體力勞動者。
也就是說,死者在成年后,已經脫離了農村,并且在城市生活的很好。
尸體上的信息不僅這些,還有一個令法醫都頭皮發麻的事實:
殺人犯的碎尸手法非常熟練,顯然對人體構造非常了解!
他把手腳和身軀內臟等,整齊分成11部分,每一次下刀都在人體最脆弱最容易分割的部位,沒有像普通碎尸者那樣一通亂砍,只求達到「化整為零」
4
既然是對人體結構非常了解,那麼殺人犯有可能是長期接觸或有條件接觸尸體的人!
在諸多行業當中,只有醫生,屠夫及軍警之類的人,才有可能接觸到尸體。
但是讓刑偵人員感到頭疼的是,現場沒有發現兇器,也沒有發現所謂搏斗和碎尸的痕跡。
也就是說,將軍山半山腰并非第一作案現場,只是拋尸地點而已。
根據尸體判斷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3天。
通過對兩個大學生的詢問得知,這兩天連續降雨,他們并沒有來爬山,但是3天前他們來過,并沒有發現垃圾袋。
換句話說,垃圾袋有可能就是2月28日才出現的。
現場遺留的線索寥寥無幾,死者身上殘留的少量衣物,都是名牌,這些名牌在全國專賣店都能買到,警方無法通過衣物來確定死者身份。
那麼,有沒有可能死者是失蹤人口之一呢?
警方根據這點,進行了失蹤人口排查,但發現有失蹤人口的都是兒童,沒有中年男性。
也不可能是外地殺人后,專門運尸到南京來拋尸。
先不說長途運尸所帶來的暴露風險,單說將軍山是一處附近居民休閑鍛煉的場所,只要拋尸到這里,很快就會被發現。
如果外地人來拋尸,大可將尸體扔在偏遠的農村,或是更加荒涼的深山,把尸體丟在緊靠河海大學和眾多居民區的將軍山上,這種拋尸手法,有點違背常理。
由此推斷,兇手更有可能就是南京本地人,并且曾經在這一代生活過,甚至對進出將軍山的路線都很熟悉。
但死者是否是本地人,刑偵人員很難下結論。
就在刑偵人員一籌莫展的時候,來自省公安廳的法醫在對死者被血浸透的內衣褲中,發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5
法醫在這條被血浸透的內褲中,發現了一個縫合的暗袋。
暗袋中,是一張被血泡透且揉碎的紙片。
省公安廳專家立即用大型光學儀器對這張已經揉爛的紙片進行還原。
很快,專家發現這是一張從甘肅省會蘭州開往南京的單程殘缺火車票!
發車時間是2011年2月25日,還有清晰的座位號!
我國從2010年就開始對火車票實行實名制購買,這也給刑偵人員提供了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警方立即通過鐵路部門,查到了這張火車票的購買人。
他叫田陽(化名)。
經過戶籍調查,田陽40出頭,是甘肅蘭州的普通市民。
死者在南京,死者的身份卻遠在蘭州,難道真如刑偵人員之前猜測的,這屬于外地殺人,南京拋尸的案件?
刑偵人員立即對戶籍庫中田陽的形象和尸體還原面貌照片進行對比。
果然,田陽和死者的還原面貌非常相似!
難道說,受害者就是田陽?
刑偵人員立即趕往蘭州,在當地公安局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了田陽的家。
當警方詢問田陽失蹤幾天時,在家的田陽妻子滿臉疑惑:「我丈夫剛剛上班,沒失蹤啊!」
千里迢迢趕來的南京刑偵人員渾身一震:糟糕,難道搞錯了?
刑偵人員不死心,又追到了田陽上班的單位。
果然,田陽活蹦亂跳的活著,正在和同事們閑聊,哪里是什麼受害人?
刑偵人員立即對田陽展開詢問。
田陽在認真聽取了警方的述說和詢問之后,尤其是聽到以他名字購買的火車票出現在一具碎尸上時,非常震驚!
但田陽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他告訴刑偵人員:「那張火車票的確是我買了去南京的,我二嫂張萍(化名)和侄女住南京,我和二嫂關系非常好,二哥田成(化名)去世之后,我就常到南京看望侄女她們,我們經常見面。 」
在問到關于那張火車票的去向之后,田陽說:「當時隨手就扔掉了,可能又被誰撿去了。」
刑警很奇怪,又問:「那你二哥田成是怎麼去世的?」
田陽答道:「5年前,在丹拉高速公路上出車禍死的。」
田陽的回答解釋了火車票的來歷,卻讓案件進一步陷入迷霧。
6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碎尸身上的火車購票人就是田陽。
田陽在2月25日去過南京,這和法醫對死者死亡時間的鑒定吻合。
難道是他殺了死者,不小心把火車票遺留在了死者身上,這才給刑警提供了破案線索?
真相不得而知,還需要更多的線索,緊跟著,警方在包裹碎尸的黑色垃圾袋上找到了突破口。
通過分析比對,這些黑色垃圾袋是由麥德龍大型超市賣出的,而南京只有兩家麥德龍超市,很顯然,江寧區麥德龍超市分店,就是垃圾袋的來源。
刑偵人員到南京麥德龍超市查監控,發現購買垃圾袋、斧頭、菜刀的人有上百個,都在案發前15天之內,但要在這一百多人當中找到元兇,猶如大海撈針。
但這也給刑偵人員指明了方向。
既然田陽可能和這個案件有關系,那麼從這些購買者中找到和田陽有交集的人,是否可以反向對案件進行突破?
但是,此時的田陽卻一反常態拒絕配合。
理由是自己和這個案子無關。
刑偵人員也知道,光靠一張遺留在尸體上的火車票是無法定案的。
警方無奈之下,只能找來田陽的親屬對上百名購買者進行甄別。
這一查,警方還真有了重大收獲!
7
在上百個購買黑色垃圾袋,斧頭和菜刀的人員當中,有一個人浮出水面。
這是一位七旬老人!
他就是田陽已經去世二哥的岳父,南京企業家張敬(化名)!
麥德龍超市都以會員卡結賬,刑偵人員根據超市的監控和購買記錄,發現張敬在2月25日購買了大量的垃圾袋,一把鋼斧,以及一把嶄新的菜刀!
由此推斷,張敬和田陽都有嫌疑。
但也只是嫌疑,目前所查到的線索,還不足以證明張敬和田陽是殺人兇手,不能作為起訴的依據。
案件勘查進入死胡同。
省公安廳的法醫專家也不曾停歇,多次還原了死者的相貌。
法醫越看越覺得死者和田陽很像,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警方開始調查田陽的家族體系。
田陽有兄弟姐妹5人,除了兩個姐姐,其他三兄弟分別是老二田成,老三田光,小弟田陽。
兄弟三人長得非常像,而其他親友的相貌和他們兄弟都相差很大。
目前,田陽還留在蘭州,而他的二哥田成已加入日本國籍,死于2006年8月的一場車禍。
也就是說,還剩下一個田光。
這時,刑偵人員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根據先前的照片對比,田氏三兄弟長相非常相似,尤其是死者身體布滿油脂,而從田光的照片也可以看出,他也是一個胖子。
那麼,死者有沒有可能就是失蹤多年的田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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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鹽選 | 南京將軍山碎尸案:倒在金錢下的人倫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