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恰相反王朝后期窮人依然能夠通過科舉改變命運。
張居正明朝首輔,嘉靖二十六年(1547)進士。
盧象升明朝名將,天啟二年(1622年)進士。
洪承疇,1616年進士。
孫傳庭明朝名將,萬歷四十七年(1619年)中進士。
陳新甲,萬歷三十六年時的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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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可以通過科舉改變命運,只是科舉只負責維穩不負責解決社會問題。
我發現很多教育工作者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傲慢,他們自認為自己的工作是能夠拯救世界的,甚至因此壓根不怎麼干本職工作,還有這種奇怪的拯救感。
教育只負責維穩不負責拯救社會。
包括科舉也是一樣的,科舉的目的是為了選拔人才,同樣的他的確改變一般人的命運,但是他同樣的他也讓另一部分人的命運變得更加凄慘。
這就是教育的特點,參加教育并能夠長久堅持下來的人他們本身就是具有某種天賦的人群,他們自身本身是有能力的,但是他們卻要在人為的設計之下成為成功者的失敗品。
如果上過學就知道,老師有多麼傲慢,有多麼會挑選學生,他自己就是這麼挑選著玩的,上午講講晚上再開個自習室繼續講,遇到好老師的機率跟抽彩票一樣。
不要只看見賊吃肉,不看見賊挨打。
科舉創造那麼多成功人士固然是偉大的,同樣的他創造出來了大量失敗人士也是不可忽視的,甚至這批失敗人士中如果你仔細發掘就會發現他們的才能不會比成功人士差多少。
科舉在后期本身是維穩的制度。
他這種制度最大的特點是在好的社會情況之下,他是一種完美的制度一種改變窮人處境的完美制度。
他這種制度在崩潰的王朝,在土地兼并已經到了極度嚴重情況的王朝之下,那就是一種另類的幫兇,他制造出來的失敗者比他創造出來的成功者一樣具備更強大的破壞力。
落榜生,他們用他們的失敗血腥報復社會,他們的力量在一個經濟社會發展良好的情況下,他們可以忍下一時的痛苦,但是一旦在經濟社會變差的情況之下,他們那驚人的力量就會暴發出來,報復社會的力量。
所以越到后期窮人面對科舉就越來越感受到了科舉兩極化的區別。
兩極化,本身就是科舉的目標,沒有兩極化怎麼體現科舉的優越性?
但是無論再怎麼兩極化他依然是的在一個社會共識上建立的兩極化,如果他的兩極化不斷擴大,形成真正的兩極,那麼社會就會有崩盤的風險。
所以越到后期窮人就越承擔不起科舉失敗,那強行的兩極化摧毀模式,前期土地兼并不嚴重窮人還可以忍耐,但是后期科舉成為社會問題的幫兇的時候,那麼就會造成恐怖的后果。